Labours of Heracles Chapter 12

Chapter 12

原作:X-men: XFC & DOFP

配对:Erik Lehnsherr/Charles Xavier

警告:耽美/腐向


——有一百个祖先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讲述过去,而她借一百个后代的眼睛去描绘未来。

我们的父亲Xavier在年轻的时候曾被告知,他未来的后代中将有一儿一女受到梦神奥涅伊洛斯的青睐。

希腊人认为睡眠是最接近死亡的一种状态,死神塔纳托斯与睡神修普诺斯是一卵同生的兄弟,生死之间所触摸到的真相总在醒来之前被深深掩埋在记忆的最深处。

 

Charles一直不愿承认他能够梦见所有祖先的记忆,而我也只能在梦中拼凑一些未来的片段而已。
“Raven,根据断章来猜测过去或未来都是危险的。”——Charles一提到这件事就会不厌其烦地叮嘱我,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梦中的画面是过去发生过的事,对于我的预知能力更是持绝对的否认。
我知道他其实只是害怕而已,害怕有一天我的预言会被滥用,更害怕有一天我本人都会沉沦于未来的梦里。

而他自己,则难免会深陷在名为过去的深渊之中。

……

 

男孩子赤裸的身体扭打在一起,汗水在冲撞中爆炸开来向四面八方挥洒出去。

希腊人是历史上最热衷于欣赏少年之美的民族,但斯巴达少年们的穿着并不好看,他们无论冬夏都只套着一件粗制的短袍。

因为最好的衣着,就是他们裸露的身体。

斯巴达最早的立法者来库古本人就十分热衷于锤炼斯巴达的少年,当然,也因为斯巴达的公民文化中不崇尚论辩的声音。严格的训练使少年们的大部分时间都角斗学校和体育场度过,少年们赤身裸体地向众神展示着人体的力量,其美感绝不亚于奥林匹斯盛会。

 

随着一声惨叫,战局结束。

胜利者最后以一个拦腰摔将对手撂倒在地上,他抬起身整了整头发,以一种少年独有的张扬朝着周围看去。

“还有哪个要尝试?还是说你们想要一起上?”

他的同伴们不是东倒西歪地散布在操练场上在太阳的烈焰之下大汗淋漓,就是被推下了水刚刚从操练场周围的壕沟里爬出来。

 

“Erik,你这疯子。”

“你的体力也太好了吧,这他妈的是犯规啊!”

 

站着的少年得意地听着手下败将们的抱怨,仿佛还没用尽力气地一路小跑冲出角斗场,留下教练的呵斥声和同伴们连绵不绝地咒骂声在背后此起彼伏。

……

 

斯巴达的男孩子在成长到一定年纪都要被带离自己的家去接受训练,很多人想象那画面都觉得很残忍,母亲们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强行带走,而且不知道将来是否能完好地回来。

我本能地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不为即将面临的挑战,而仅仅因为害怕看到母亲的眼泪。

那眼泪我记得,虽然只见过一次,作为斯巴达的女人,尤其是作为斯巴达最古老的氏族Lehnsherr家的女人,她是不被允许轻易落泪的。

——体弱的弟弟刚出生后就被剥夺了生存下去的权利,泰格托斯山峡的弃婴场成了他长眠的地方。

我记得母亲偷偷地哭了。

那时起我就发誓要为了她活下去,哪怕遍体鳞伤。

……

 

然而Erik后来才明白,当年那个小男孩的恐惧根本就是自作多情。他被带去军营的那天,Lehnsherr夫人如往常一样光彩照人,她有斯巴达女人棱角分明的脸庞,浓密的卷发及腰,修长而丰满的身体本身就是最好的饰物。

“去吧,孩子。”

她面带骄傲的微笑,双手交叉在胸前。

——有那么一瞬间Erik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但那笑容一直留在了他心里,那样信任和自豪的笑,即便在这之后他得记忆被仇恨和痛苦层层叠盖。

当初母亲双手交叉在胸前笑着的样子依然没有消失,如潘多拉宝盒中被深埋在盒底的希望。

它只是被埋藏了太久,久到连他自己也几乎忘却。

……

 

会场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风华正茂的俊美少年将对手远远抛在了身后——他是奥林匹亚运动会的胜利者,那是可以与神话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比肩的荣耀,远胜过后世罗马凯旋的将军。

他的母亲已经在宙斯神庙的门口等待他,一如他幼年时被带离家送往训练营时那样,双手交叉在丰满的胸前,卷曲的长发像黑色的瀑布般披在身后,那骄傲的笑容仿佛在说:

“你看,我早就知道你能做到。”

 

我早就知道你能平安回来,我的孩子,无论你离开我去向何方,你都能在胜利之后回到家人的拥抱之中。

我知道,你会永生铭记爱你之人,铭记湛蓝的天空般包容一切的爱情,并为了你们的爱而战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

 

Charles看着这一幕幕画面,感觉眼泪划过自己的脸颊。

镇定自若地伸手轻轻将之抹去之后,他感到身后那人在逐渐走近,并张开双臂将他揽入怀中。

“∑iδπvηλαs【1】,那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奥林匹亚的桂冠不是一个沦为奴隶的人所能奢望的东西。

 

“不,Erik。如果你的家族没有被诬陷的话,那就应该是属于你的历史。”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低头宠溺地吻了吻他的太阳穴,将他更紧地抱在怀里。

“Erik,每个人的过去和未来都存在着无数的可能,像流星的轨道般被别人影响也影响着别人。”

 

“哦,天哪,你这个雅典人。”

Erik松开禁锢着少年的双手,将他怀中的人轻轻转过来望向自己。

“真难以置信,Charles。我们的血液里深信命运的不可忤逆,在宿命论如此根深蒂固的希腊你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手拂过少年光滑的脸庞,将那年轻的双眸中的沧桑尽收眼底。

所有发生的事都是命中注定的,神话不厌其烦地讲述着那些妄图改变命运的蝼蚁们飞蛾扑火的结局,特洛伊皇后梦见自己生下的火焰吞噬了特洛伊城,而最终帕里斯的爱情的确葬送了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俄狄浦斯竭力逃避神谕所示的命运,而最终还是血刃了自己的生父,并和母亲生下了注定不幸的儿女。

 

“我的生命之线早已被标记在命运三女神Moirae的手中,从出生到死亡,甚至是来世。”

Moirae——宙斯与法律女神忒弥斯的女儿们,冷酷无情如正义本身。最年长的克罗索掌管未来和纺织生命之线,拉克西斯负责决定生命之线的长短,而最小的阿特罗波斯持刀落剪。

 

“不,Erik。”他的双手握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我们相信的不该是命运。”

他转过身去再次看向宙斯神庙中的少年,橄榄树做成的桂冠由金剑从圣树上砍下,缠绕在胜利者的发间。

 

为强大的赫拉克勒斯欢呼,合唱队唱着古老的胜利之歌伴随桂冠者前行。

 

【1】“倾听并智慧地接纳”,用来形容被人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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